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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从天而降的陨星 间章二

4.从天而降的陨星 间章二

在安塔里克山脉,每一座村庄都存在着一个古老的传说。

虽然那些传说的体裁都大相庭径,因为它们有的是不同的族谱中所传承的诗歌,也有的是被呤游诗人所撰写的散文,但这些传说仍有着一个共同的题材,它们无不是歌颂与赞美厌恶打仗的铎查族人先祖。

铎查人,又称铎查民族,他们是奥德人的一支,即古代奥德人种的亚种,与人族大陆普遍常见的通佩人种同源。铎查人也曾有过好几世的盛行期,他们热爱农田,放牧,爱饮清澈冰凉的溪水,他们多居于平原地带,是一个非常厌恶战事并唾弃争斗的民族。

但就是这样一个民族,也因为一个世纪前被发起的那次巨大战乱而不得不举族搬迁至遥远的北方。其中起着关键作用的正是首领(master)的先知先觉;他家族的血脉中流淌着自古代的先祖身上继承至今的预知能力,所以,他在大难当头之际才能带领全族率先行动,敏锐地进行避战。

铎查民族的这个举动让他们成为了第一批抵达到安塔里克山脉的人,是他们在地图上将深入大陆正北的空白处绘制出了安塔里克的群山。

在安塔里克山脚下,他们让自己那薪火相传的民族文化在积雪的见证中扎根。并为群山带来了他们的勤劳耕耘与欢声笑语,自他们到来后,这片曾经无人的地区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在定居后的日子里,渐渐地在他们的文化中还兴起了一种意在感恩雪山的祭典,这个祭典被选在了一年之末的冬季中最寒冷的那天举行,这也成为了他们为数不多的节日之一。他们在这一天会庆祝丰收的牧产,堆起成百上千的雪人,男人们会脱光上衣在雪地中角力,这可是他们唯一会做的暴力行为,还有的男人们会砸开冰封的河床跳入冰洞中徒手捕鱼。女人们会在这天盛装打扮,拿出各种乐器高歌欢唱,她们一边载歌载舞一边备好上等的羊奶与干酪,并会将精致的食物摆的满街都是。千百户家庭中的孩子都会走出家门聚集在一起,他们都会穿上最好看的衣装,父母们将他们打扮得乖巧可爱,然后在让他们在热热闹闹的欢庆氛围中表演才艺,当然,有些孩子则会选择尽情地玩耍。

“这里就是家园,不用再去他方。”当年带领铎查人逃离战乱的首领——班斯宁杰·奇尔亚的接班人班斯宁杰二世会在这天发表这样的演讲,然后他将宣布一件让孩子们欢呼雀跃的大事,那就是胡须大战即将上演,就在午后的太阳埋入安塔里克最高的那座山峰后开始。

胡须大战,是班斯宁杰对他眼前的孩子们展开期望的预热,因为他坚信雪山会赐福他们的族人,哪怕自己在父亲之后又一次预知到了大乱将至,但根据铎查的祖先所编写的古老传说,在这次大乱之时也会有一位圣女(stainless)出现,她会守护住铎查人和铎查民族的都朝。

在安塔里克的最高峰遮蔽住了缓缓落下的太阳后,班斯宁杰的胡须大战就打响了,顾名思义,这个大战就是让孩子们来摸他的胡子,当然也没那么简单就是了。这个年过半百的首领在大战中就像一个童心未泯的老顽童,也更像一条老泥鳅一样乖滑,他会东躲西藏使出浑身解数阻止孩子们触摸到他的胡须,而孩子们也会不甘示弱地使出吃奶的劲头与可恶的首领决一死战。

不止如此,在胡须大战中,班斯宁杰还将动用他一切能动用的人力与物力来考验孩子们的反应能力,思考能力与忍耐能力,同时,他也将为触摸到自己胡须的那个孩子颁发一个最棒的奖赏,一般是一条铎查民族中几乎不会有的明文法律的立案,比如让这个孩子决定哪天自己和小伙伴们可以不用参加学习而在家中玩耍。

莉恩就是铎查的族人,她出生在大迁移之后,所以她从小就被族中的祭典文化熏陶,而她在平时就是大部分孩子们中的“领袖”,在祭典中她也总会用各种千奇百怪的点子来逗乐大家,同时她也是不管在胡须大战前还是在大战中都是最有活力的那一个,而班斯宁杰二世的胡须也更是只有她才有法子触碰得到。所以每一年在祭典结束时,她都在所有孩子们羡慕的眼光中坐在了首领的肩膀上,被戴上用以褒美的光荣皇冠。

就算在平日里莉恩也是聪慧异常,她经常能解决大人们都无法解决的麻烦,同时,她也会把在胡须大战中赢来的奖赏用以解决他人的一些烦恼,比如命令某个因家庭不和而难受的小伙伴的父母停止争吵。尽管如此,她依然也有着非同小可地调皮与可爱,因为某些时候制造出麻烦与烦恼的人也正是她本人,所以她就成了最深得族人们喜爱的那个孩子。

有了这样的童年经历,所以在成年后,莉恩也就理所当然的被选为了圣女。这也是铎查一族的成人式中最能让人骄傲的进阶加冕,同时也是最特殊的最不可取代的唯一一种仪式。圣女拥有替首领作出抉择的权力,农贸,经营,开括,迁移这些重大事务都能不经由首领而让她来直接定夺,同时也由她来进行赏罚的权宜。不仅如此,圣女也将指引族人们走向繁荣,圣女更会被雪山赐福,她会得到无比强大的力量来统领与保护着族人们渡过一个接一个重大的难关。圣女是最重要的,最有才能的,最受人尊敬的族中之星,她就是铎查全族的心脏,她注定会被众人追捧,注定将带领众人走向幸福。

然而就在莉恩当选圣女没多久后,铎查一族的都朝就被教宗梅尔泰招安。名义上的招安,实则是归降,因为战火无可避免的还是烧到了安塔里克山脉。

在教宗的天启大军(mighty legion)在他们的领土内安营扎军时,爱好着和平且从未在军事领域有所建树的铎查族人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手段,他们只能处在被动之中。

以神的名讳为誓,梅尔泰对着铎查族人们宣称自己是为结束大陆上的战争而来。而到了最后,他只是下令让麾下的圣殿骑士们(thunderstorm)兵不血刃的占领了安塔山脉地区,无须武力就降服了铎查都朝。

铎查都朝归顺在梅尔泰的教团下后,他们的待遇可谓一天比一天差,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不出两年,梅尔泰就说出了“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给神的子民们劳动,将他们全部带回内陆吧,能劳动的就给我劳动至死,不能劳动的就将其流放吧。”这样的话。

但铎查人们的内心还是有着一丝希望,因为圣女还在,她也在密谋着带领族人们奋起对抗教团;最起码要让老人,妇女与孩子们离开教团的掌控。但好景不长,尽管铎查族人极力保护着莉恩,掩饰着她的存在,但圣女这个人物所散发出的光环效应还是引起了梅尔泰的注意。

梅尔泰将那时实力还未成熟的莉恩俘虏,将她视为成铎查人唯一温存的军事力量,对她施以最为严厉的监管,并以她来要挟铎查人的进一步屈服。

在那不久后,便发生了在未来才被公开的令举世所震惊的伪神计划(imitate god)事件,这也是素以贤德而闻名大陆的梅尔泰教宗王国所闹出的第一桩巨大丑闻。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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